【蔺靖】帝宠 1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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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出现了一只小浴巾,我很喜欢这个可爱的角色,决定给他加戏✺◟(∗❛ัᴗ❛ั∗)◞✺。

求表扬,这章爆字数了~\(≧▽≦)/~啦啦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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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晨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伞,虽然金陵冬天冷得叫他只想窝在景琰身边烤炉子,不过今天他还是出门了。

青石巷这里有不少妖精开的铺子,摆摊算卦的黄羊精,开茶铺的柳树精,花妖的水粉铺子开在青石巷和胭脂巷的交界处,蔺晨的琅琊阁开在花妖的水粉铺子对过,占这街口最旺的地界。

他惯常坐在二楼,喜欢从楼下的人流里找出妖精,他喜欢看这些妖精化出幻形混迹于在人群里,他也想知道每一只妖精的故事,那一定都是些很好的故事,把它们收录在册子里,然后挑挑拣拣地讲给景琰听。

“阁主,真的不带点心吗?”

“不带,去赏雪提着个匣子,冷死了。”

“要不,阿紫给您提着?”

阿紫是只小狐狸,蔺晨在山脚下捡的,等过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蔺晨砸砸嘴,紫黄白柳灰五门,狐为首占紫门,就叫阿紫吧,将她留在铺子里打打杂。

(魏晋称呼狐妖用避语,的确是叫阿紫的。)

“不用,你把铺子整一整,记得去花妖那要一份瑶思,送到靖王府。”

蔺晨挥了挥手,一说话,口中喷出一口白花花的烟气,紧了紧身上的衣衫,深深觉得自己命苦。

出门就撞见了景琰,一身绛红的郡王常服,外罩墨色缎面的狼皮大氅,臂弯里一件新制出风毛的雪狼皮大氅,“怎么连大氅都不披就出来了,当心受凉。”

一面讲一面给他披上大氅,又帮他系好带子,“昨夜又有命案发生,父皇令我彻查。赏雪恐怕要改日了。”

大氅上景琰的体温让他觉得暖和多了,蔺晨勾唇一笑,按着他的干燥温暖的手,夹在手掌间取暖,“今日正好,赏雪查案两不误 。”便携着景琰一路往西郊行去

雪不知不觉又飘飘洒洒下了起来,不遗余力地好像能把所有的罪恶都遮盖在一片洁净之中。

蔺晨开始后悔没有带伞,歪着头看景琰,调笑道,“我还想着你近日心情开阔,便没带伞,不想雨是没有,倒下起雪来。”

景琰脸色一红,“我又不是钦天监的监正,如何知道要下雪。”

“嗯,靖王殿下当知道为何近日金陵的夜雨多了些。”
“......”

景琰拉住蔺晨,为他戴上风帽,大约是离得太近了,景琰看见他呼的白烟缠在自己的鼻尖被吸入或被自己呼的气同化,什么都没有想就舔了他的唇峰,被揽着腰慢慢加深成一个吻。

一黑一白没入这琉璃世界,唯下身后两行足印。

那是一位年老的道士,星冠道帔,黄幡的阴影掩一张不动声色的脸。若着意细看,便发现这半被白须埋的脸之下,肌肤却淡红光润,充盈一如少年。

在那处一站端地是鹤发童颜道骨仙风,翻手桃木剑挽了个剑花,当间猛地一刺,一缕飘过香头的白烟,被什么缠住了似的嘤嘤切切如夜鼠啃木怨鬼哭诉,那声音嚼的入耳钻心,悠长缠绵里诉不尽的魅惑,印诀连翻,那烟就被收进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中让一条朱砂符给镇住了。

道坛下的众人瞠目结舌,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一拥上前连连称谢,七分敬畏三分惊惧地望着老道士。

“无量寿福,妖孽已除,令郎当是无碍了。”

道士收了桃木剑轻扫浮尘,使了个缩地之法,转眼便已不见,道坛下的乡人更加称颂不已,直道真神大仙。

倒是个有趣的道士。

“带我来看道士捉妖?这些案子是妖精所为,所以要找他去降妖?”

蔺晨哈哈笑起来,“可悟不可修,可念不可说。”

浮云观落在半山腰,碧坛清桂阈,丹洞肃松枢,苍虬不可得,空望白云衢。(摘自王勃《寻道观》)

道观中今日已有贵客,是两个少年,一个热闹跳脱,一个温和谦逊,一动一静甚是相合。

浮云观里有一壁鸣鹤碑,立在丑怪的老松下,斑斑驳驳被雪盖了一层白。

“景睿,这鸣鹤碑可是浮云一绝,敲击此碑,山谷就有鹤鸣相合,传说吴道长还能引来鹤舞呐。”说着便拂去碑上落雪,“快来敲敲看。”

“言伯伯让我们来请吴道长的符,豫津别闹了。”

“来都来了,不敲不白来了?吴道长今天下山捉妖去了,我就敲一下。”

那个叫豫津的少年不由分说,蹲在地上挑来拣去,终于寻到一块称手的石块,叮叮地就敲起了石碑。

鹤鸣没有等到倒是等到遮天蔽日的昏暗,将两个少年惊得没了主意。

原来法门在这碑上。

碑上飘出数道烟气,轻黄暗紫粉白盈翠,一个个幻化出衣袂飘飘的女子,燕瘦环肥,雾鬓风鬟,绫罗半遮唯胸前托得雪光耀耀,目似含情轻愁欲言,肌肤如雪口脂香侬,这样各色的神秘丽人是每一个男人的梦中出现过的。

妖艳的女子吐气如兰,围着两人如蝶般飞舞,景睿抽出佩剑将豫津挡在身后,精魅们却嬉笑起来,也越来越放肆,一个女子伸手就去拽景睿,那长剑却不能伤她分毫,“公子叫奴家好生伤心。”她轻轻朝景睿哈了一口气,景睿再支撑不住,迷离着目光丢了长剑,眼中似乎只有那女子,追着她身影。

“景睿,你怎么了?快醒醒啊!”豫津死死拖着他的手,见那女子站在一边吃吃笑,越发恼恨,眼中似能喷火。

那女子似乎极是忌惮豫津,不敢再放肆,却也不肯离去。

蔺晨劈开结界,遥遥一点,还在挣扎闹腾的景睿便昏了过去。他摘下风帽,面色从容踏着薄雪走近。“没事,他只是昏了过去。”

“我该叫你言豫津还是毕方?”

“你。。。你。。。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因为她们不敢靠近你啊。”

一旁的景琰傻了一傻,豫津竟然是神鸟毕方,他疑惑地看着蔺晨,“弄错了吧,我看着他从一个白团子长那么大的。”

“你自己问他吧。”

言豫津点点头,“我只有一半的毕方的血脉,我娘才是纯血的毕方神鸟。”

“你今天太鲁莽了,要不是被我们撞见,怎么同你父亲交代?”

“我想知道我母亲去哪里了。”豫津咬着唇,一脸的毅然,“这个碑上有她的气息。”

“你父亲不说,你就不要再问了,该知道的时候,你都会知道的。”蔺晨拍拍他的肩膀,“况且此处他未必不曾来过。”

这些幻象玲珑的女子都是吴道长豢养的精魅,白天困在鸣鹤碑里,待到金乌西坠,天色半暗半明便一只只悄无痕迹地混入市井,太平人群却一无所知,月下花前,青楼中,短垣外,水泊码头等待那些心存侥幸的男人,去共度一夜恨短愁长的春宵,偷取精血供养这个鹤发童颜的真神大仙。

蔺晨将精魅们收入扇中,扇面上就出现一个个或坐或立的侍女,盘鸦髻盘素手纤纤,眼波流转魅惑妖异。

阿紫最后同那扇面上的精魅们一起被蔺晨送回妖界,托人管教。

而吴道长只听说回道观的时候被强盗劫了,跌落山下断了一腿,找到的时候已然冻成了冰柱子。

金陵城里也再不曾有男子被吸尽精血而亡。

靖王由于没有查出真凶,被老皇帝训了一顿晾到一边,太子和誉王倒是又蹦跶起来了。

这日景琰和苏先生商谈完回府,见房间里堆了一屋子的点心和书籍,他翻开看了看,多是诗词歌赋,也有话本子。

蔺晨见他回来很高兴,摇着尾巴用牙又拖出一个大箱子,“快来看看,喜不喜欢,我从麒麟那里抠来的。”

景琰打开一看,好些奇珍异宝,碧瑶杯、红蕤枕、紫玉匣、马肝石、火鼠裘,竟还有一把破山剑,这里随手拿出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。

“这是怎么了?突然送我好些宝贝。”

“这些都是我给你的聘礼。”

“......”(๑• . •๑)

“豫津他娘说的,聘则为妻奔为妾。收了我的聘礼,就做我蔺晨的妻。”

“......”⁄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⁄聘礼应该给长辈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他呢?

(世界已经不能阻止这只卖萌的大妖了_(:з」∠)_)

注:
玉清三宝:碧瑶杯、红蕤枕、紫玉匣,出自《宣室志》

马肝石:春碎以和九转之丹,服之弥年不饥渴也。以之拂发,白者皆黑。

火鼠裘:南荒之外有火山,长四十里,广五十里。其中皆生不烬之木,火鼠生其中。取其毛绩纺,织以为布,用之若有垢涴,以火烧之则净。《神异经》 

破山剑:只能用一次,可劈山开路,出自《广异记》

———————小剧场—————

靖王:感情我做了那么久的小妾😡,你是不是又想去御膳房关着了?
我:……_(:з」∠)_,殿下,我可以解释。
阁主:如果,妾上无妻叫什么来着?
靖王:⁄(⁄ ⁄•⁄ω⁄•⁄ ⁄)⁄
我:我还是去御膳房关着也好过被你俩秀恩爱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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